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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 讚美帶來祝福——李麗華以詩歌吻別冰心頌主恩

文/ 採訪/尹常

  在沉靜的夜裏,李麗華輕柔的唱著,「在淚水中、在期盼中,我大聲祈求,活的水,等你來開掘我重生的機會……」婉轉吶喊的美聲,讓時光彷彿回到了七零年代,看見當時的歌壇玉女李麗華在台視攝影棚裏載歌載舞;如今不同的是,選唱的曲目盡是安慰自己憂傷心靈的教會詩歌——

  當二○○五年四月底失蹤多日的倪敏然,被發現在宜蘭頭城已身亡多時,瞬間讓照養孩子的角色從雙親成為獨擔,孩子的父親節雖然嘎然而止……,只是李麗華「母帶父職」的「媽爸」角色,因著信仰,讓孩子的父愛——不缺。

歌唱比賽奪冠

  麗華在眷村長大,眷村裏的人都知道在第三家有個老三長相清秀可愛,愛唱歌跳舞;長輩們喜歡麗華略帶羞澀又唱作俱佳的模樣,在那眷村苦悶的年代,她的說唱逗大家開懷,暖了家戶思鄉的愁。

  其實麗華的家,何嘗不愁!父親跟著軍隊來到台灣,母親是養女,養父母把她當作招贅的籌碼,母親不從,選擇離鄉流浪做女工過日子。租屋的房東熱心介紹一位中肯、老實、樂觀的「李仔」和母親相識,果然兩人情投意合,旋即公證結婚。

  原本是公務員的父親,聽了外公的建議,與人合夥做生意,但好景不長,外公忽然腦溢血住院,幾年下來意識始終不清,父親與外公口頭約定的賬,沒人認,導致投資的錢付諸流水,週轉不靈支票跳票,迫使父親緊急辦理退休,所領的退休金還了大筆債後,身上只剩十元,父親選擇買了包長壽菸。一毛不剩的他無奈的深吸一口菸後仰頭長吐,好像是要讓愁苦隨著煙飄散。

  因著票據法,父親被關進監獄,媽媽四處幫傭,家裏四個蘿蔔頭只能吃「醬油泡飯」。父親的老鄉看了好心疼,介紹麗華進藝工隊,「當時的我連口紅也不會擦,跳舞還同手同腳,耍雙槍也常打得滿頭包,血流不止。」藝工隊要求說學逗唱要樣樣精,不然退團,麗華告訴自己,「人生沒退路,再苦也要忍耐。」

賺錢孝順雙親而演藝

  家裏窮,還常遭受鄰居譏諷,加上姊姊體弱多病,雪上加霜,當年人情濃郁的年代,甚麼都能欠,就是醫藥費不能欠。還在當公務員的父親為要多賺一點錢,下班後和媽媽擺麵攤貼補家用。每當夜深了,隱約聽到巷口的狗吠聲,就知道父母親帶著疲憊身子回家了,麗華不捨,心裏暗自說,「長大一定要賺錢孝順雙親。」

  麗華友人鼓勵才藝雙全的麗華報名參加台視公司「新人獎歌唱比賽」,她一路從初賽、複賽、決賽,最終脫穎而出奪得冠軍。十九歲時成為台視基本歌星,新格唱片也為麗華發行《我猶等待》、《看我聽我》等轉輯。隨後與王芷蕾主持節目,接著主演連續劇……「我當時還真的有點風光,而我心裏只想要奉養雙親、照顧家人,見秀場蓬勃發展,也跟著轉往歌廳秀發展。」

  麗華有公教家庭背景,單純因要為家庭拚經濟才成為演藝人員,不能適應職場上的明爭暗鬥。當時遇到一位腳踏三條船的追求者,致使情場傷心、職場傷神,使她黯然想退出。

  在徬徨猶豫中,剛好遇到才華洋溢、熱心助人的倪敏然,成為麗華的幫助。交往一段時間,麗華知道他有一次失敗的婚姻,可是見他,「尊敬我的母親,疼愛我家三妹妹。」也把麗華當寶貝,捧在手掌心呵護。當倪敏然對李麗華說,「嫁給我吧!妳可以甚麼事都不用做。」就這樣廿九歲的李麗華放下炙手可熱的演藝事業,成為倪太太。

靠神穩住家庭、走出傷痛

  麗華的婆婆是虔誠的基督徒,每天靈修禱告,常常分享神如何保佑他們,倪敏然更是餐前必禱告,經常對麗華講述神對他的幫助,只是麗華母親從小拜拜,不便改變信仰;那時候倪敏然常去教會,也遵行十一奉獻,「我還問怎麼奉獻那麼多!」……麗華想起往事,「沒有跟著一起到教會,是後悔莫及的憾事。」

  藝人忙碌的演藝生活,若沒有教會生活、牧者遮蓋,容易迷失自己。倪敏然素有綜藝祖師爺之稱,紅極秀場、電視,後期又橫跨舞台劇,曾經構想發揚台語文化,夢想要做閩南語偶像劇。後來,進軍大陸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大受歡迎,更加忙碌了。

  聖經說:「驕傲在敗壞以先,狂心在跌倒之前!」紅的結果是忙,忙是信仰的殺手,壓力是疏遠的藉口,加上倪敏然有顆古道熱腸的心,願意助人,不藏私,教授許多徒弟,帶出許多演藝圈的後進。這也使他漸漸離開教會,漸漸離開神。

  還好,李麗華和倪敏然有共識,為了讓兒女能在自由的環境受教育,讓孩子們遠赴德州聖安東尼就讀。該校開校百年就只有三個亞裔,在那裏沒人知道他們是「倪副總統」的孩子、「七先生」是他們的爸爸⋯⋯

  「我感謝主!我遠離台灣,卻在德州信了主。」麗華事後回想,不禁讚嘆神真是又真又活的神!「我還不知苦難要來臨時,祂已經陪在我身邊,先引領我享受神和基督徒的愛。」

  信主,讓麗華感受到一股無比大的力量,心靈更是充滿喜樂、自信。當知道倪敏然死訊時,「我只有禱告,求主保守。」李麗華說,「還好有信仰,我才能靠著神的力量,承受突發的苦難,靠著神的恩典,也才有足夠的智慧回應外界的評論。」

  失去摯愛,曾經讓麗華憂傷。然而愛唱歌的她,在低潮中輕哼詩歌,療育了心中的哀傷,從此麗華以唱詩歌讚美主來吻別封鎖的冰心,重新得力。神也開啟她教唱詩歌的恩賜,在教會、社大、社團幫助弟兄姊妹和學生一起歡唱,同頌主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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