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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 在被捨棄與拾回之間——陳益仙訴說上帝的恩典

文/ 黃秋芳 採訪整理

       陳益仙一九七八年取得高雄醫學院醫學博士學位,在美國密西根大學研究公共衛生,在威州實習,在康州覓職,最後在麻州落腳擔任小兒科醫師,一浸就是卅五年,直到兩年前才屆齡退休。

       益仙是上帝手中特別精選的寶石,要經師傅篩選,還要磨切雕刻,過程並不輕鬆。益仙笑稱自己是恩典的門外漢,耶穌是門,他是在門外徘徊,找不到那一扇門的第一百隻羊。主耶穌以奇妙的方法,在祂選好的時刻開門,讓益仙進入祂的恩典裡。

外婆與母親承擔家計

       益仙的爸爸是屏東佳冬人,務農人養豬種田,住三合院。九歲時,父親突然過世,造成不小的震盪。外婆與母親撐起六個孩子的生計,非常辛苦。有人告訴媽媽要在半夜到屋頂拜天公,求天公保佑一家人平安。

       大學考上高雄醫學院。有一天,外婆聽說益仙每天都在摸死人(解剖學),覺得不吉利,怕引來邪靈,就拿錢給益仙到外面租房子。在同學的介紹下,他住進高雄醫學院基督徒學生活動中心路加堂,從此打開不一樣的生命境界。

認識生命的創造主

       他跟著室友們參加查經班,知道生命有一位創造主,這也印證了醫學裡的許多盲點。人體的結構裡有非常多複雜的分子,並且相互連結,彼此幫補。一個身體就像一支強大的軍隊,一個兵病倒,就會立即啟動全營的人來支援,止血兵來止血,修復兵來修復,是誰在支配這些器官的主動運作呢?

       開始每天讀經禱告的益仙,新約還沒讀完,生命就已降伏在耶穌腳前。大三下學期受洗,他說這是心態的改變,因為讀醫學院的人都很驕傲,但遇到生命的作者後,再對應身體結構的深奧難解,就會謙卑俯伏在偉大的創造者面前,更能體認人的罪性是何等頑劣,只有愛的真光才能讓人俯首認罪,只有耶穌有赦罪的權柄,讓我們得到真自由。

選擇出國深造

       在醫學院實習時,益仙受到一些刁難,讓他深覺挫敗。修完醫學博士後去當兵,那是一段無聊的日子,也是預備未來各種可能的轉捩點。軍中有朋友建議他去考托福,才萌起出國深造的念頭。托福考了五百八十分,過了門檻,他向密西根大學醫學研究所提出生理基礎醫學研究的申請,在等待期間,先後收到彰化基督教醫院精神科的聘書,及國外研究所博士後研究的入學通知。

       與妻子麗珍商量後,決定選擇充滿挑戰的出國路。這是益仙第一次出國,誠惶誠恐,又帶著妻子同行,責任更顯重大,但麗珍有一雙禱告的手,她的智慧和堅毅,讓這趟冒險的旅程多了一份安穩的力量。

開啟臨床醫學的門

       到生理學教授辦公室報到後,益仙才知道他的實驗對象是一群猴子,他要讓牠們吃好睡飽,養肥了以後抽血研究血糖和各種賀爾蒙的變化。有一天,當他一個人在跟那些猴子蘑菇的時候,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心酸湧上心頭,他想:一個醫學博士,怎麼淪落到整天與猴子廝混的地步?如果是在台灣,自己應該是一位走路有風,人人稱羨的醫師了吧!

       益仙求上帝為他開啟臨床醫學的門,於是參加醫師的資格考試,過五關斬六將,最後進入小兒科住院醫師的實習訓練。

上帝藉著人給予鼓勵

       在威斯康辛四年的住院醫師實習,時常要住在醫院無法回家,對麗珍和兩位年幼的女兒深感虧欠。

       有一段深刻的回憶,那是益仙在當住院醫師時某一天下班前,麗珍帶著四歲和六歲的女兒到醫院來看爸爸,女兒等著爸爸下班後一起走路回家。路上有一部車突然停在他們前方,車上下來一位婦女,對益仙說,「你有一個beautiful family」,這句話對這對疲累的夫妻是強心劑,讓他想起上帝能差遣烏鴉供應基立溪旁的以利亞,也能差遣一位陌生人對他們說一句鼓勵的話。

經歷重重困難上帝開路

       醫院實習結束後,益仙申請繼續留在美國工作,卻因沒有適當職缺,沒有勞工卡和綠卡而嚴重卡關。依照美國法律,要聘請外國人工作就得向勞工局證明這個人沒有影響本地人的工作權利,聘任的機構也要提出相關文件,證明這份工作一定得由這個人來做的理由。

       那是一段令人難熬的日子,程序走到一個階段又卡死,勞工卡下來了,卻因簽證到期無法申請綠卡。那時益仙找到康乃狄克州小兒科醫師的職缺並已開始上班,他請假回台灣一個月辦理綠卡的事。沒想到遇到重重圍籬,其中還勞動康乃狄克州女兒學校的校長、威斯康辛州聯邦議員及實習的醫院,都分別寫信給美國在台協會,折騰了四個月才拿到綠卡,但工作地是威州,而不是康州。

       當四個月後回到美國,益仙發現康州和威州的職缺都已經有人遞補了,他有種被捨棄的感覺。茫然無助時,他和麗珍跪下來懇求上帝仰臉看他們,施恩給他們。後來威州實習醫院的主任約了他,告訴他說:「你自由了,可以拿著我們給你的文件在美國任何一個地方工作。」

       天開了,益仙選擇在麻州當小兒科醫師,也在當地的台灣人教會當長老,服事新來的台灣人,並到處述說上帝在他身上的奇妙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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