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爸•菲媽】 同在的愛
在整理網路相簿時,瞥見女兒剛出生時的照片,瞬間思緒如同電影般快速轉場飛到出生的那一天。
出生前後
在醫院待產室裡,時空似乎進入一種奇妙的扭曲,窗戶外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待產室裡緊張與期待交織,那時孩子的媽在待產室床上奮戰著,因陣痛而呻吟與喘息,我看著心疼、不捨,多想替她承擔,無奈現實卻無法做到,只能緊握太太的手與口語支持,陪她度過。
下個畫面一轉,女兒洪亮的哭聲充滿了整個產房,是要用手摀住耳朵才能勉強接受的音量,當護理師在替她擦拭整理時,女兒的小手不斷的空中揮舞著,像是在與那一刻正式成為父親的我互動,那感覺很難用筆墨形容,心中澎湃的情感將要爆棚了。
不愛她也難
接下來的畫面是一段快速的轉場,從出生後到一周歲的時光,裡頭包含著女兒活潑生動、古靈精怪的各種表情;一會兒皺著眉頭、一會兒哈哈大笑,又不時露出靦腆的微笑迷倒所有與她互動的人。各式各樣的新花招,一下玩捉迷藏,一下又像是在跳芭蕾舞般地抬著腿,甚至還會假裝拿東西給我吃,就在我要大口咬下的時候,瞬間將食物抽走,露出整到人奸詐、謎樣的笑容,林林總總,實在是教人不愛她也難。
不容小覷的威力
但是,養育一個孩子可不是只有歡樂愉快的一面,孩子總有著讓我們想不透、猜不著、摸不清的時候。當她聲嘶力竭,用著全身力量哭著、喊著,才體會到原來一個嬰兒可以有這麼強烈的殺傷力,每一聲哭泣,每一顆如珍珠般的眼淚,每一句「ㄋㄟ ㄋㄟ」,可以如此強大地扎進我的每一根神經;可以如此巨大地影響我的情緒,能輕易地撞上極限的牆壁,就像最近剛結束的「12強」棒球賽中,台灣的主力捕手林家正,在冠軍賽八局上半被時速150公里的快速球打到手指頭的場景,那不只是痛而已,會讓被打到的地方似乎已脫離自己身體。
只有禱告
那時候,心裡會有很多聲音與情緒。原來,我,比我認識的自己還要脆弱、沒耐心、沒愛心,我知道孩子不是故意要哭、不是故意要鬧,但在睡眠不足、體力透支、身體不適、工作煩心之際,對於她的哭鬧與亂,該如何愛下去?
當人走到能力的盡頭,已然窮途末路、無路可走,望著未來的彼方,黑漆漆的,沉重不已,好像永遠見不著光,整個人似乎要被黑暗給吞噬,就在此時,我看見自己的不足與有限,靠自己束手無策,準備投降了,而我只剩一條路,那就是閉上雙眼,張開口禱告,將所有的困難與擔憂,交託、仰望上帝。
我已淚流滿面,而懷中的孩子似乎漸漸安靜下來,雖然不是完全平靜,但與早先情緒過激的狀態有著天壤之別。感謝上帝垂聽禱告,讓身在黑暗中的我,突然看到腳前不再漆黑一片,我試著邁出步伐,每走一步,腳前的燈也一盞一盞亮起,直到遠方。雖然最遠處仍是黑暗一片,但那種厚重、令人生厭的感覺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輕鬆感與安心感。原來我不孤單,而此時的女兒已然在不注意的時候,沉沉睡去。
上帝一路陪伴
上帝沒有應許我們的家庭生活像童話般,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可愛的小朋友仍會出現睡眠問題,搞得爸媽人仰馬翻、心力交瘁,而生命的各個階段總會出現不同的壓力和挑戰,但是我們可以陪伴著彼此,伸出手互相扶持,一起面對難關。更重要的,還有一位愛我們的上帝在看顧,祂樂意我們將困難、煩憂向祂傾吐禱告,祂應許陪伴我們走過生命中的春夏秋冬;因祂的名字是以馬內利,是與我們同在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