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故事】 奇異恩典
「 孩子啊！你要稱為至高者的先知；因為你要行在主的前面，預備他的道路，叫他的百姓因罪得赦，就知道救恩。因我們神憐憫的心腸，叫清晨的日光從高天臨到我們，要照亮坐在黑暗中死蔭裡的人，把我們的腳引到平安的路上。」（路加福音一章76-79節）
2007年和教會朋友一同前往聖地（以色列）旅遊。如其中一位所說，讀了一輩子聖經所記載的事蹟，也該去這信仰的發源地看看，讓心中本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信念，有具體的容貌樣態可以想像。
假借名目
十多天的行程，印象比較深刻的有兩件事。一是從橄欖山下到耶路撒冷城的路上，不斷有人叫喊「Five Dollars」，原來是招攬旅客體驗耶穌騎驢進耶路撒冷的橋段。牽著驢的人，還拿著棕樹枝，邊喊著說：「和散那、和散那，奉主名來的是應當稱頌的。」此外，就是位於東耶路撒冷城中「十四站苦路（Via Dolorosa）」； 耶穌被判刑後背著十字架、走向各各他的路程。
與朝聖心境顯得衝突的是，各式各樣賣紀念品的店家為搶客人，此起彼落的大呼小叫。無論是橄欖山上牽驢人，或苦路上的商人，清一色是阿拉伯人。他們並不信耶穌為主，卻奉祂的名大發其財。這豈不是「聖誕節」在當今的世界中，顯得勉強也尷尬的樣態。真正相信耶穌基督是救主，是神國度臨世之君王的人不多。但奉「聖誕節」之名，作生意、大促銷，或是徹夜狂歡的大有人在。有句話說：「我們慶賀基督降生，但不知道是為什麼呢？」
焦點人物
文章起頭的經文，是關乎施洗約翰的記載，他被視為基督降生的報信者。如果以劇場為概念，發揮些許想像力，或許可以這樣理解經文呈現的信息。基督耶穌的降生，如來自天上的一道光，照射在身處黑暗中的人。不是整個舞臺亮起來，是透過光的聚焦，讓觀眾們把注意力放在主角身上。光照在誰身上，不言自明，誰就是那一幕、那段情節的焦點人物。
2000年起，我以密集課程的方式，暑假前往美國正道神學院（當時為美國台福神學院）進修。學校安排一位「紐約客」當我的室友。他是馬來西亞華人，曾來台灣就讀成大。畢業後留學美國，就此留在當地成家立業。他說自己住在紐約已經三十多年。
難忘的體驗
有個主日早上，各自準備出門去選定觀摩的教會，這位老哥對我說：「陳牧師，下午回來後，晚上請你吃頓飯。」卻之不恭的情況下，開心接受他的邀請。回宿舍後，差不多接近晚餐時間。室友一副老美國的樣子，熟練地撥打手機叫了部計程車，前往預定用餐的地點。我清楚記得，這一趟車資總共十八點五美元。對這數字難以忘懷的記憶點是，當晚他請我吃的自助餐，兩人一共不到十塊錢。不要懷疑真的是自助餐，不是Buffet。就像三種冰那樣，每人四塊多一點，任選三道菜，米飯免費。
「賓主盡歡」後，這位老美拿起手機又要叫計程車。我心裡一怔，用力回想小學算術課所學的計算一下，一趟十八點五美元，來回要卅七美元，吃飯只花十塊錢不到。這位理工男的舉止，讓法商學院畢業生的我感到匪夷所思。我便託稱想體驗洛杉磯的公車，建議搭巴士回宿舍。經過一番你推我就，兩人便跳上一輛適時而至的公共汽車。但需要轉車，便在一個大路口下車，找到站牌等候回去的班次。因為兩人有聊不完的話題，沒有特別留意時間過了多久。當地的日夜溫差越趨明顯，兩位短褲、T恤的中年男子感到涼意漸深，才發現還沒等到預期該出現的公車。室友不想再等，拿出手機再次找計程車，結果……可能太晚了，一直沒有收到車輛安排的通知。
及時的幫助
全世界大概只有台灣是越夜越美麗，深夜、凌晨還有人在吃爌肉飯。入夜之後的洛杉磯，除了城區外根本一片死寂。別說路上行人，連車輛都少之又少。看一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公車出現的可能性接近零，計程車的安排依舊沒有回應，兩個大男人心裡開始發慌。我問說：可以走路回去嗎？室友回說，應該可以，但有點遠。說時遲、那時快，一部吉普車從面前疾駛而過，卻在路口前來個急剎，並回轉向我們靠近。
在我們滿腦子問號的同時，吉普車停住、放下車窗，駕駛是一位陌生的男士，他開口問說：「你是陳季讓牧師嗎？」這一問嚇出我全身雞皮疙瘩，沒經過腦袋就回答說「是！」他繼續問：「你們回良牧之家嗎？」（學校宿舍名稱），膝蓋反射式地再次回答「是！」於是，他招呼冷得直哆嗦的我們上車，並說要送我們回宿舍。
奇妙神蹟
上車後，這位好心的駕駛才說（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上週某天，他到神學院，找他任職圖書館的未婚妻，遇見正在辦圖書證、入學新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的名字印象深刻，甚至在深夜、飛快的行車中一眼認出佇足街頭的我，於是奇妙的故事就發生了。我確信這神蹟的經歷，在美國加州，我什麼都不是，但神認識我、記得我，祂透過這位弟兄「超人」的記憶和辨識能力，把流落街頭的我撿回家中。
聖誕真義
這就是聖誕節的故事。在深沉的漆黑、令人絕望無助中，因著基督，福音的光照射在你身上，神認識你、注意到你、在乎你正在經歷的，於是救恩的故事發生在你身上。就這是神的恩典被稱為奇異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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