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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 不要怕,只要信 ──袁書農的生命故事

文/ 李鴻志 採訪整理

       一個人在哪裡出生,就決定他永遠停在那裡嗎?不會的,至少這句話在袁書農的身上不成立。

父母不幸的婚姻

       四十年前,書農的父親在金門服役時,使一個女孩非婚懷孕。當時在前線發生這事是要送軍法審判的,只因書農的祖父在軍中擔任要職,才把事情壓下來,且讓他們完婚。可惜,婚後兩年,書農的母親離奇去世,家中沒人願意提起這事,書農覺得母親應是被父親家暴而身亡的。

       書農三歲時,外公、外婆無力撫養他,便將他送回台灣,由祖父母照顧。父親再續弦,書農沒跟他們同住金門。書農說:「印象中,父親從沒為我買過一罐奶粉,甚至抱過我;我渴望被愛,但從他得到的就是被他毒打。」

怨恨不務正業的父親

       後來,書農的父親從軍中叛逃,被憲兵帶走,提早結束了軍職生涯。退伍後,他娶了小媽,開始第三段婚姻。小媽的前夫因在河中捨身救人而喪命,他們都是虔誠的基督徒。小媽有兩個孩子,她規定孩子每週日都要到教會去作禮拜。某次聖誕節,因他們要獻唱一首歌《一件禮物》,父親才第一次勉強踏進了教會,且是最後一次。

       不務正業的父親,在台東開賭場、兼賣安非他命;若要找他,就得去聲色場所。有一天,祖母中風,書農找到父親時,他已喝得酩酊大醉,且用三字經罵他,讓他非常無助,最後便和表姐叫車送祖母到醫院。因為延誤就醫,祖母終身癱瘓。那天,書農的父親趕到醫院,二話不說又對他毒打一頓。從此,書農對父親充滿恨意,完全沒有一絲良好的印象。

放棄學業當兵去

       在父親眼中,書農是不受歡迎的累贅,所以國中畢業後,就被送去讀中正預校,但讀了兩年他放棄了,後來以同等學歷考上台東商職夜間部,開始過獨立的生活。

       回到台東後,他常被親戚嘲笑:「他像他父親一樣,撿角啦(一生都沒用)!」他四處為家,住過親戚家、睡過街頭、廟宇,也因此踏進了廚師這一行。後來,插班考上台北商專,但台北的消費太高,非他半工半讀所能承擔,最後不得已放棄學業,去當兵。

掉落人生低谷

       退伍後,他渴望被愛,所以很快進入第一段婚姻。為了家計,他從手推車開始做羊肉炒麵、藥膳排骨,把羊肉美食帶進宜蘭。由於生意非常好,他從租小攤位、到自己開店,後來月營業額可達一、兩百萬元。

       此時,父親車禍意外身亡,法院判父債子償,因而讓書農背負了幾百萬元的債務,同時妻子出軌,讓他掉進了人生最深的低谷。

       離婚後,他獨自來到高雄,由於廚藝佳,很快進到台塑集團作廚師。後來他做學校營養午餐的團膳,認識了營養師曾彥綺。離婚九年,書農對婚姻存有恐懼,且還在還債中,因此他不願與女子交往;但彥綺欣賞書農的誠實,她看到他毫不隱瞞過去的一切。

追求生命的救主

       彥綺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由於家庭背景懸殊,他們的交往不被認同,但彥綺願與之交往有一個原因。某一年聖誕節,書農唱著《一件禮物》這歌,聽著聽著,彥綺便要書農送她一件非物質的禮物。書農想了想,決定帶她去台東老家的教會,因為那是書農認識耶穌的地方。那一天,讓彥綺感到非常震撼的是,連書農這樣的人在基督裡都有柔性的一面;反觀,她在父母的呵護下,從沒想到在基督裡會有新造的人生。後來,她決定要追求這位改變書農生命的救主耶穌。

       從台東回來後,兩人便開始過教會生活。隔年聖誕節,彥綺買了一本聖經送他,上面寫著:「書農,送給你的聖誕禮物,希望你會喜歡。緣分是開始,終點是幸福,希望未來的道路上,彼此相伴,縱然崎嶇,但一定有屬於我倆的幸福,我相信你,我會愈走愈堅強。彥綺」。

同一天受洗、完成婚禮

       交往時他們不被看好,但彥綺一直在禱告中求神開路,他們一起接受傳道人的婚前輔導,傳道人藉聖經鼓勵他們:「不要怕,只要信。」(馬可福音五章36節)

       三年後,二○一三年的復活節,他們上午在教會作完禮拜,下午便一起受洗、完成婚禮,且在教會前的社區活動中心辦了四十幾桌的喜宴。最後一刻,彥綺的父母也前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彥綺的父母非常疼愛女兒,送她一棟房子和一部車子作嫁妝,讓他們婚後無後顧之憂。

       書農從事餐飲業多年,信主後有個負擔,想開福音餐廳來傳福音,但這投資有風險,且不能與在高雄做空廚的穩定薪水相比。因此,彥綺的父母不支持書農的選擇,深怕他拖累了女兒。

要做更有意義的事

       書農想去做的理由是,他覺得信仰不該只停在教會裡,應該從教會走出去,多與外人接觸。他評估過風險,且生命僅只一次,他要做更有意義的事。於是他租了高雄小港區的一個路邊店面,準備從中式早午餐開始做起。

       他知道周圍的人都在看他,也知道這是他為基督作見證的時刻。不管未來發展如何,他決定從「不要怕,只要信」開始踏出他信心領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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