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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 我的天被耶穌翻轉 ——男高音歌者林賢聰

文/ 黃秋芳 採訪整理

       林賢聰長老移民紐西蘭已經廿六年,在奧克蘭台灣基督長老教會聚會,從執事到長老;從借用Kiwi St. Andrew教會的場地聚會到募款建堂;從長笛老師到聖歌隊指揮;從男高音獨唱到為復活節清唱劇填詞;他一直都意氣風發,幽默逗趣。

       他喜歡環遊世界,到處趴趴走,自認是個健康寶寶,只是不知道身體會密謀叛亂,以為的小病痛,竟是一個幾乎要命的大麻煩。

莫名當了關公的義子

       賢聰六十六年前出生於三重,排行老么,上有六位姊姊和兩位哥哥,出生時大姊和二姊已出嫁,二姊有一個兒子竟和賢聰同年出生。母親因信奉民間宗教,每次出遊逢廟必拜,孩子們當然也被要求要跟著拜,賢聰還當了關公的義子,只是他並不了解這個義父是誰,也沒人徵詢過他的同意。

時常翹課、說謊

       從小就不喜歡讀書的賢聰,有一次因家人要帶他去基隆三姊家,大他十七歲的大哥提早到校接他,才讓他時常翹課的惡習曝光。在父母嚴厲的逼問下,抖出更多欠揍的事——常沒交功課、偷媽媽的錢去看漫畫、常說謊,為圓謊就編更大的謊。從此,換來家人更多嚴厲的管教。小學四年級時,父親因任職的武田藥品在台中開設分公司而舉家遷往台中定居,賢聰心中暗自立志不再荒廢學業,但一個月後就原形畢露,故態復萌。

到教會行為改變

       初一時有同學邀請賢聰一起去中台神學院學英文,也參加中台聖教會的少年團契,當時在教會聽了許多聖經故事,他都記在心裡。這個不讀書的孩子變得喜歡思考、喜歡讀聖經,喜歡這一群少年人的氣質,他們約好每個週末到教會,先幫忙刻鋼板印週報再去打球,之後再去吃遠近馳名的豐仁冰(瘋人冰)。在團契文化的耳濡目染下,賢聰的行為也漸被導正。因為言行變好,父母就不反對他去教會。

發現唱歌的潛力

       初三受洗並考上台中一中,這個時常翹課的孩子因為進教會而脫胎換骨,他笑稱自己連「皮」都換了。以前對「音樂」毫無概念,進教會後卻愛上音樂,自己去買五線譜來研究,並且有唱歌的潛力,這個發現簡直翻轉了他生命的半邊天,賢聰不只信心大增,還敢放膽地去挑戰更大更難的事。

       讀高一時,正值李君重教授受台中YMCA之託籌組YMCA聖樂團,對中部各縣市招考團員,賢聰雀屏中選。在李教授的指導下,隨團在每年聖誕節前演唱韓德爾的神劇《彌賽亞》,也唱了不少有名的神劇神曲,因此讓賢聰的歌唱技巧更上層樓。後來加入高中合唱團,在蕭璧珠老師指導下拿下兩次全台高中組合唱冠軍。

       一九七五年,賢聰考上中原大學心理學系,除了擔任學校團契詩班指揮外,每週末受邀到桃園聖教會指導詩班,也到台北跟牛效華老師學長笛。一九七九年畢業後回中台聖教會服事,並與同教會張麗香姐妹結婚,他受選擔任執事並為牧師講台(國台語)翻譯。從那時起音樂與翻譯的服事就沒有中斷過。

有如陪耶穌走過十字架苦路

       一九八一年,賢聰開始到台中家扶中心任社工職,爾後大約十年的時間做心理輔導及寫稿和演講。一九九五年,移居紐西蘭奧克蘭,由於當地沒有聖教會而加入奧克蘭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在奧克蘭教會與呂汝香師母(主修理論作曲),合編了一本復活節清唱劇《短短路途像千里》,師母作曲,他填詞,他們是譜完一幕聖歌隊就練習一幕,隊員們可以完全掌握到譜曲填詞者的心境,把耶穌受難記詮釋得淋漓盡致。

       回憶當時的心情,他仍是激動不已。寫詞時身歷其境的陪耶穌走過十字架苦路,每一個鞭打都像打在自己身上;鞭尾瞬間撕裂的肉與血,痛苦的哀號聲仍清晰震盪著歷史跫音,至今還在迴盪,嘎然,撕裂著有血有肉的我們,內心所隱藏掛著毒鉤鞭尾的背叛和出賣。賢聰不知掉了多少眼淚才能寫出耶穌內心的煎熬。每一次的練唱,都有人熱淚盈眶,每一次的熱淚盈眶,都有人摸著耶穌的心。

使用上帝所賜恩賜

     「使你與人不同的是誰呢?你有什麼不是領受的呢?若是領受的,為何自誇,彷彿不是領受的呢?」(哥林多前書四章7節)這是賢聰喜歡且常提醒自己的經文。恩賜才能,是來自上帝的賞賜,有五千的才能,使用五千,上帝會再多賞賜五千,不想被使用的,上帝會將五千收回。這是奇妙的邏輯,只有忠心的僕人才懂。

       二○二○年六月,自認非常強壯的賢聰對好友們發出代禱信,起因於尿液中帶血,原以為只是發炎,服藥就好。卻發現腹主動脈瘤七點幾公分,一連串的檢查後決定開刀,他在開刀前跟好朋友「道謝、道歉、道別、道愛」,就怕開刀後有意外就沒機會說了。現在他已出院,等待第二階段裝支架的手術。求主憐憫、醫治,再次翻轉他的天,讓他還能四處趴趴走,為主作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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