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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 「菲」向光明

文/ 劉麗菲 口述

       我來自上海,小時候爸爸是船員,媽媽在工廠工作。從前交通不發達,媽媽一早五點出發,搭兩小時車到工廠,晚上八點多才回家。缺少父母陪伴的我,只有外公疼愛。

從小缺少家庭溫暖

       媽媽把很多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人前要做好孩子,私下卻很少親子互動。因爸爸長期缺席,她一人照顧我和姊姊,夫妻感情不睦,多次吵著要離婚。吵架時她總說:「小的歸我,大的歸你。」但後來我提起勇氣告訴她不希望爸媽分開,萬一離婚,我想跟爸爸姊姊在一起。從那以後,她沒再提過離婚的事。

       我常羨慕別人家庭溫暖,反觀自己,當外公得了內孫以後,連最後一點疼愛也失去。家裡沒人關心我要什麼,只告訴我該做什麼。漸漸地,我變得會撒謊、愛炫耀,有時還在學校欺負人。

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

       長大後,因媽媽期許,我報考空服員並順利錄取。媽媽非常高興,而那時的我,只要她高興,我就高興。我一面嚮往家庭溫暖,一面又想遠離原生家庭,認識前夫後,看他出手闊綽又溫柔,雖然有點年紀,也不知結過婚、有個女兒,相處兩個月就決定嫁了。當時我對台灣一無所知,只想展開新生活,愛不愛倒是其次。

       然而婚後生活並不如意。前夫本在銀行業,後來創業失敗,我只過了六個月好日子,懷孕後才知他事業出狀況,財務周轉不來,開始變賣東西,甚至跟我媽借錢。

酒店上班維持家計

       家裡沒收入,我想找個工作,但在台灣沒有工作權。前夫介紹我去認識的酒店上班,說是在旁倒酒就好,去了才知環境複雜。本來不會喝酒的我,漸漸練成了好酒量。

       由於老闆對於員工是大陸人有點擔心,我只好跟著姐妹去跑傳播。起初只喝酒,後來加入搖頭派對,漸漸地K他命、大麻、笑氣,什麼都來。每天嗨到清晨,神志不清的回家,洗個臉叫孩子們起床,載他們去上學。

前夫想找工作,但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待在家裡。他有遺傳性糖尿病,不久後開始打胰島素,接著洗腎。那時每個月開銷近十萬,經濟壓力很大,所以我盡量有班就接。

身體健康每況愈下

       隨著他愈見頹廢,什麼都不幹,我已經全無憐憫,只剩責任;但直到他刷婆婆的卡,積欠賭債,又參與擄鴿勒贖被判刑兩年,才決心離婚。因我工作性質特殊,兒子的監護權只能歸他。

       雖然我收入不少,但陷入毒癮後難以自拔,健康每況愈下。某次開趴忽然吸不到氣,在急診陷入昏迷,結果因自發性氣胸切除部分肺葉。拉K讓膀胱變小,經常漏尿,生活非常困擾。我回娘家待了一陣子,想藉改變環境戒掉毒癮,但爸媽覺得台灣醫療比較好,又怕丟臉,我只好返台。

       回到原來的生活,一切變得更糟。第二次氣胸發作時,醫生說我已經不能再手術,要我找一個五等親內的親屬,簽好同意書,以備隨時需要移植。這對我來說絕無可能。困境讓我把日子過得更糜爛,甚至開始接客,心想反正活不久,多賺一點,還能把錢留給孩子。

客人介紹進入教會

       某日我照常上班,遇到一位老客人。他本來吸食海洛因,兩個黑輪從沒消散過,但這回看來氣色很好。他說自己現在會去衝浪,白天正常工作,晚上很少出來玩了。我連忙問他怎麼辦到的?他告訴我,基督教有個晨曦會,他在那裡認識耶穌,推薦我也去教會看看。

       第一次進教會,我頂著一頭大波浪,身著短裙、高跟鞋,還帶著濃濃煙味。我聽見朋友唱詩歌,不像平常總是走音,唱得很好聽。聽著聽著我大哭起來,長久以來連吃安眠藥都不能入睡的我,哭完竟睡著了。

       第二次去教會前,我鄭重打扮,還是一唱詩歌就大哭。雖然聽不懂牧師所講,但覺得這裡非常吸引我。聚會一段時間後,有位姐妹邀我參加小組,聽說可以更認識耶穌,我便去了。那天小組講到行淫的婦人,眾人拿石頭要把她打死,但耶穌說,你們誰是無罪的,就可以打她。我聽了內心極度震撼,心想我就是這個婦人!耶穌是怎樣的神?竟不定我的罪!

因車禍才知已懷孕

       我很痛苦又氣自己,一面持續聚會,一面工作,內衣藏著毒品,到哪裡都要吸。我不敢跟姐妹講實話,只說客人吸毒,自己盡量不碰,她們為我禱告,經常陪伴我。

       有一天,一位姐妹打電話給我,要幫我介紹工作。當下我正在開趴,掛上電話後決定赴約,茫茫然地騎車,結果出了車禍。在醫院醒來時,睜眼看見每個人都在流淚。小組長說她對我太失望了!醫院驗出我懷孕三個月,血液裡不是酒精,而是毒品。

倚靠神戒菸戒毒

       其實我早決心把孩子拿掉,現場醫師也判斷保不住,但姐妹們禱告後卻領受相同的意念;他們跟警察交涉,如果孩子保住,就讓我去晨曦會戒毒。

       後來孩子果真沒掉。姐妹們為我禱告、奉獻,把我帶到花蓮的世界展望會。起初偷偷抽菸,但那裡只有一間小雜貨店,大家都認識我,擔心買菸被姐妹知道會很難過。出於羞愧,就把菸戒了。

       在花蓮看見那些孩子過著簡樸的生活,我覺得自己很糟糕,吸毒一天,可讓他們吃一個月。我跟神禱告,求祂翻轉我,也醫治我的膀胱失禁。認識神後,我慢慢改變了過去的習慣與價值觀,倚靠神,蛻變成一個全新的人。

       離開爸媽多年,我愈來愈想念上海,於是禱告求神給我一個工作,能養活自己跟孩子,將來也能照顧爸媽。神讓我看到一張照顧服務員的訓練傳單,我便去了。歷經十年,如今我在這裡做見證,我們的神真是信實的神!

 

(整理/楊可玉,選自Good TV真情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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