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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靈修】 明天先到 還是無常

文/ 余磊

       人生來到終站,陽關道、獨木橋、天堂路……各行其道,無論善終或無常。比較特別的是台灣的醫院裡面三樓上去是幾樓?五樓。旅館電梯三樓上去也是五樓。電話、手機、車牌、帳號沒那個數字尾。餐廳來客3+1、坐3+1桌、點了3+1個菜、結帳3+1百等等。

4、死大不同

       數字4和那個字只是諧音,字義也不搭嘎。一年四季、車子四輪、房子四方、桌椅四腳、豆腐四角都是剛好、四月四日兒童節……。華人傳統文化對這個字如此禁忌害怕,代代相傳,死不肯改,實在費解。或許就如賈伯斯引述的一句話:「人人都想上天堂,但沒有人想死。」

       世界各地各族的思觀或習俗也很複雜多樣。有的認為人死燈滅、化為虛無,這是進化論、馬克思等無神論者必然的思維。但是這樣說的也未必真的這樣想,當蘇共領導人赫魯雪夫被問到:「你怎麼知道你的無神論是對的?」他回答:「上帝知道我的無神論是對的! 」

不信其有 寧信其無

       有的認為往生後進入輪迴(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鬼道、地獄道),送別「一路好走」並不確定往哪裡走?此外,各宗派的輪迴解讀也不盡相同,藏傳靈童轉世也常有爭議,另有佛系新興的主張「人類只在人道轉世」。但若是懷胎十月,新生嬰兒裡卻隱藏一個身分不明的靈來投胎,不也很不安嗎?其實不信其有,寧信其無,不也就有事化無了嗎?

       過去我也研讀並相信輪迴,但是「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聖經話語所帶出的強大能力,沛然莫之能禦!

       我一生喜愛閱讀,而《借來的孩子/A Child Loaned》是令我十分困惑的生死文字、觸動靈魂的傷痕文學,也是「白髮送黑髮」的人倫悲情。作者佚名,試譯前半如下:

孩子是暫借的

       上帝說:「我的孩子中有一個,暫時借給你們,他活在世上叫你們疼愛,離世時讓你們哀傷。期間也許六、七年,或廿二、三年,然後我要召回他回我身邊,這樣你們願不願意替我看顧他?他的可愛討你們的歡喜,萬一他在世間停留期間短暫,你們的憂傷因著回憶可以得著安慰。我不能應許他永留人間,因一切塵土所造的必歸於塵土。

       但是在世上我有管教功課要這個孩子學習,我在世上全地為他尋找好的教導者,在眾多人中我揀選的是你們。現在你們願不願意給他全部的愛?不以勞苦為枉然,而當我要召他回我身邊的時候,也不記恨於我。」

       後文是父母表示願意承擔這份愛、責任、苦痛,也會試著了解上帝的旨意。

人生在世是客旅

       這篇文章與我有三段因緣:最早是一九八七年左右我開始接觸一些宣教士,其中差會主席讀高中的兒子在谷關活動時被溪水沖走,數日後在下游水庫尋獲。

       在追思禮拜中這篇文章被宣讀,讓我在生死課題上耳目一新:人的生命源頭在上帝,歸宿也在上帝;我來世間是個過客,只是暫住;世界不是我家,並且可能無常召回。

       之後我信了耶穌,也在中台空中英語輔導青年團契。有一賴姓女中學生頗有才華,演奏琵琶,人緣又好,帶領多位男女同學來團契。考上台大中文系不久,卻因腸癌住院,離世時還笑著跟訪客們說:「你們趕快拍手呀,我看見天使來接我了……。」我當然不捨,用這篇文章記念她,也安慰自己。

願意放手嗎

       第三次就是現在,其實文章埋藏在我書房紙堆多年已無覓處,卻又奇蹟似的出現爆我眼球!特別是近來我輩無常頻傳,畢恭畢敬地重讀一遍,猛然一醒,這借來的孩子不就是現在的我自己?只是變成了老孩子。現在的我還能生活自理,但若明天未到、無常先來,我願意放手嗎?釋然嗎?不記恨嗎?

       想起一則漫畫:登山客走在斷崖邊,一恍神跌了下去,幸好抓到一大把長草,懸在半空中大喊:「上面有人嗎?救救我呀……」喊了三次,居然天上有聲音傳來:「你放手吧,我在上面。」登山客猶豫了:「你在上面,我鬆手會往下掉呀。」讀者諸君,如果是你是我,放手嗎?祈願上帝的能力和慈愛加添你我信心,在無常之前,做出果斷、智慧、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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