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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眼未曾見的榮耀

文/ 詹琦宏 口述

   我曾擔任外商銀行高階主管,像電影裡的華爾街金童一樣呼風喚雨,卻在生命、事業到達頂峰時,因腦膜瘤壓迫視神經,失去視力,從高處重重摔下。

  小時候我非常嗜睡,經常忘東忘西,這些都是腦膜瘤的明顯徵兆,但當時並不以為意。記性不好對學習造成影響,但因父母重視學業,上面又有成績優良的哥哥,所以我總鞭策自己多念幾次;後來考上不錯的高中,也有機會出國念書。

  我進入全球排行前十名的倫敦商學院(LBS),站在世界舞台上,面對來自各國的菁英,受到很大的刺激。為了得到好表現,經常讀書讀到半夜。畢業時有六個工作機會可以選擇,包括奇異及朗訊,以及幾家瑞士銀行分析師的職位。後來我選擇新加坡,回到比較熟悉的亞洲市場。

因金融風暴被解雇

  頂著名校光環在海外工作並不如想像的順利。剛開始覺得福利很不錯,但沒多久便因金融風暴被解雇,情緒遭受極大打擊。我不敢告訴家人,只在電話裡跟哥哥提到打算去香港發展,但電話拿給大嫂後,我卻不知為何流下淚來,只聽她講了一句:「感謝耶穌」,心裡頓時便有平安。後來才知道,他們已經為我禱告很久了。

  因為這通電話,我回到台灣,並在一家外商公司找到資深分析師的工作。大嫂邀我去教會,我一方面想搞清楚自己為何掉淚,一方面又想多認識人,了解各個產業;再者,想到或許還能交上女朋友,便即欣然前往。

承認行為上的錯

  有位姊妹邀我上慕道班,我抱著應付心態參加,卻從第一堂課便與牧師爭執不斷。用理性檢視信仰,只覺處處不合邏輯。記得第五堂講罪,我問牧師罪是什麼?他翻開出埃及記,逐條把十誡念出來。當讀到第十誡,不可貪戀別人的東西時,我突然流下眼淚,好像有道光照進內心,想起自己從公司拿了筆和衛生紙回家用;雖然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卻淚流不止,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我在外商公司表現良好,自覺可以大展鴻圖,遇到有人挖角,便趁勢跳槽。當時年輕氣盛,在新公司處處看不順眼,兩天後不告而別,連辭職信都懶得丟。沒想到接下來好一段時間找不到工作,生活陷入困境。剛好教會推動禁食禱告,為了省錢我打算響應,怎知第一天晚上就身體不適。大嫂知道我在禁食,載我去教會,我從外面遠遠看見牧師,打開門卻走不進去,因為耶穌就站在中間。從小到大所犯的一切錯誤在腦中倒帶,我無法直視祂,只能跪地痛哭。

信主後婚姻工作順遂

  信主不久,第一次在教會裡見到我的妻子,她穿著短褲、涼鞋,指甲上塗了好幾種顏色,感覺非常勁爆。當時覺得她的外表裝扮與心目中的理想型不同,但仍放在禱告裡尋求。神透過百合花的異象讓我得到印證,一步步與她交往,並從婚姻輔導中得到許多幫助。

  剛結婚時正進入本國銀行,接連幾個鉅額融資案得到公司肯定,慢慢在業界嶄露頭角,第二年就從基層升職為襄理。當初解雇我的外商銀行重新向我招手,給我一個在台北的職位,後來升任副總,創造不少業績,離開時全球主管紛紛慰留。神讓我在曾經跌倒之處站立得穩,祂的話語完全信實:「你們必得加倍的好處,代替所受的羞辱。」(以賽亞書六十一章7節)

回應神呼召卻得腦膜瘤

  後來幾經轉折去到香港,新環境工作壓力大,人事鬥爭尤其令我難以適應。有一天從高樓上俯瞰維多利亞港,心中突然警醒:「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馬太福音十六章26節)透過詳細的健檢,知道身體並無異狀。我心想神為何向我說話?二○○二年祂曾呼召我全職傳道,或許這是我該回應的時候了。

  我為了讀神學院回台,得到妻子的全然支持。有一天,半夜起身上廁所,就在開燈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維持五到十秒才恢復。我到診所檢查,醫師判斷工作壓力太大,要我多休息。可是後來同樣的事在我開車進隧道時又再發生,過程驚險,最後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才在醫院裡檢查出腦膜瘤。

視神經受損活在黑暗裡

  醫師建議我開刀摘除,並說術後一兩個月便能正常工作。手術相當順利,一開始的確沒什麼問題,但後來視力快速退化,眼前只剩模糊光影。原來視神經受到腫瘤長期壓迫,已經造成永久性傷害,想到未來可能永遠活在黑暗裡,恐懼每天侵蝕我的生命。

  聽人見證什麼壞事都會變好,但自己怎麼禱告都沒用,我懷疑上帝根本沒在聽。別人的幫助對我沒有一點安慰,每天情緒波動劇烈,懼怕聲音、頭痛、關節痛,痛到無法爬樓梯回家,甚至要送急診,自覺像個廢人一樣沒有盼望。

神的話重拾信心

  我知道妻子也不好受,所以不敢給她壓力,盡量少開口,因為講出來的都是負面的話語。當時整天躺在床上,勉強去聽一位朋友給我的CD,聽見宣教士說到「信道從聽道而來」,心想讀神的話語可以重拾信心,頓覺人生有了希望。

  妻子幫我買回讀經機,我開始每天抄寫、背誦聖經,慢慢地內心愈來愈有力量,身體也逐漸好轉。我前往參加這位宣教士開設的查經班,向他提問:我自認工作認真,熱心服事,為何仍得不到恩典?他的回答一句話將我打倒。他說,神的恩典無價,白白賞賜給你,是無法用服事換來的。從那時起我了解了,不是我們做什麼能得到恩典,是知道恩典才願意去做;不是做好事讓我們成為好人,是神改變我們成為好人,才會去做好事。

  神的慈愛上及諸天,神的信實達到穹蒼。如今我們順利回到神學院,我深信祂必幫助我度過一切黑暗與風暴。(整理/楊可玉,選自Good TV真情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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