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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故事】 從放牛班班長到神學院院長

文/ 黃秋芳 採訪整理

       認識陳吉松院長,是在今年八月埃及以色列的參訪團。陳院長雖六月已自聖光神學院退休,仍不辭勞苦的承擔領隊任務。他身形瘦小卻精神抖擻,特別是上西奈山時,我已走到雙腳痠軟、寸步難行了,陳院長卻早在山頂的以利亞教堂等著大家到齊一起禱告。

       這一團出發時波折不斷,先是香港機場罷工,要搭的飛機在香港無法飛過來,我們只能在高雄機場滯留;到香港要轉機飛安曼,又遇到不知原因的卡關,陳院長集合大家一起禱告,到最後一刻才順利通關。坐上飛機又因颱風,靜候二小時後才得起飛,感謝神一路帶領。

家境窮困 自幼體弱

       十三天的相處,我有機會與陳院長深談,從他一生傳奇性的經歷裡看到神的奇妙揀選。陳院長出生在屏東林邊,家境窮困,自幼體弱,三歲仍排血不止,四處尋醫無效,父母按民間習俗,把他送給觀音菩薩作義子,紅色護身符終日掛在脖子上,身體卻每況愈下,猶如風中殘燭。

       林邊有一位阮醫師,將自己的診所奉獻出來做佈道所。當阮醫師看見沮喪的陳媽媽抱著骨瘦如柴的吉松經過門口時,就主動向前關心。阮醫師對陳媽媽說:「人的盡頭是神的起頭;在人不能的事,在神卻凡事都能。醫生的能力也是有限,妳來信耶穌,說不定祂的恩典臨到妳家,祂就會醫治妳的兒子。」阮醫師說完話就為他們禱告。

認識神 得救贖醫治恩典

       說來奇妙,當晚陳媽媽和吉松都一覺好睡到天亮,這是母子許久以來不曾有過的舒眠。隔天一早,陳媽媽就帶著吉松去找阮醫師,問他這位神是誰,從此,這份來自耶穌救贖的恩典讓陳媽媽先得著,三個月後,吉松的血便就不藥而癒,身體也漸漸強壯起來。

       吉松小五就需幫忙家計,暑假去鳳梨工廠打工;開學期間,每天早上五點半騎單車去「兵仔市」幫菜商把賣相不好的菜葉剝掉,菜商允許他把剝下來的菜葉帶回家,差的養雞養鴨,好的留著做菜。這對需要養育很多孩子的家庭而言,不無小補。

自卑,自我形像差

       吉松也曾跟著父親去賣陶瓷品。從鳳山走到九曲堂作生意,父親拉著四輪車,上坡時,吉松就幫忙推車。從清早五點出門,直到下午五點回家。他就這樣一面作父親的幫手,一面學習在市場上叫賣,吆喝客人來看貨買貨。

       父親曾跟學校的老師說:「這孩子以後畢業要做『學徒』, 三年後『出師』,就可做師傅,開始賺錢。」於是吉松五年級就被編入「放牛班」,他知道此事後非常失落,傷心的哭了三天。後來靠著放牛班第一名的成績說服父親讓他升學。他還記得跟父親要十七元的初中報名費,要了三個小時,後來還是大姊出面才解決。

       神把吉松的幼年放在一個又窮困、又體弱的狀況裡,母親曾想臥軌自殺,吉松在老師放棄的放牛班裡自學,又要幫家裡打工賺錢,他說:「當時我是一個自卑感重、自我形像嚴重扭曲的孩子。」

在惡劣環境中被磨練

       有誰能料到一個國小放牛班的學生,後來竟能讀到雙博士學位,並成為神學院院長呢?他引用耶利米哀歌三章廿七節:「人在幼年負軛,這原是好的。」神用環境來鍛鍊一個極弱小卑微的小孩,用幾十年才能磨練出一個合神心意的傳道人,每一步都在神的計劃裡,以前以為苦的事情,回頭看,都是恩典。

       陳院長的人生道路很多轉折。三歲認識耶穌,病得醫治,是第一個轉折;放牛班的小孩,能考上大家擠破頭的高雄中學,是第二個轉折;雄中團契的加拿大宣教士繆學理,以生命影響生命,奠定他信仰的基礎,是第三個轉折。

在生命轉折中得益

       在中正理工學院大學部直到博士班,一位基督徒女老師「甘姊姊」,每天利用晚點名後、就寢之前的十五分鐘,帶十五位弟兄躲在醫務所的一個黑暗角落一起禱告、彼此代求。不只堅固了他們的靈性,也堅定吉松以後宣教的志向(後來有十位投入全職事奉),這是第四個轉折。

       在攻讀博士期間,又任職於核能研究所十一年半,核研計劃卻突然喊停,吉松在頓失方向時開始實施「空檔的禱告」,就是不預設禱告立場,完全放空,只求神的心意,像一張白紙,由神來親自填滿。十天後,他回應神的感動,到高雄海軍官校任教職,開始做校園佈道,神使用這原本膽怯的人,帶領了二百位官校學生信耶穌。這是吉松生命的第五個轉折。

擔任神學院院長

       接著還有第六、第七……。吉松在中年過後進聖光神學院讀道學碩士,表現優異,呂前院長主動表示樂意栽培他成為接棒人。這個彎轉很大,把他一手推到美國Asbury神學院讀神學博士,二○○○年回母校接下神學院院長一職,直到今年六月退休。

       神學院院長一職是吉松生命中最艱難的挑戰,他全力以赴。赴任後在最短的時間還清七百萬的債務,也曾招到二百多位新生。吉松院長經歷神的同在、醫治與異象,他深刻體會我們是神的工作;「因為你們立志行事都是神在你們心裡運行,為要成就他的美意。」(腓立比書二章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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