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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真理的追尋者】 戰爭與愛

文/ 楊雅惠

  中東烽火連天,連無國界醫院也被炸毀。不禁想起臺灣改隸日治的歷史片段:

  一八九五年英國在臺傳教士書信中寫到:「一位日本醫生應我們之請,每天到醫院來醫治病患,而其中大部份是受傷的漢人士兵。他與我們的藥劑師搭配得很好,彼此藉著漢字溝通,這是何等的恩典……。」在兵馬倥傯的年代,戰爭造成了創傷,愛卻進行了醫治。

  當甲午戰爭造成日本軍國主義變質、東亞世界變容,神學思想家內村鑒三內心對此隱隱然不安。他反思優勝劣敗主義:「戰爭是自然之規律、進化之原理嗎?或許,戰爭在廣闊的自然界展開,優勝劣敗的原理也無處不存。但,自然界之法則不僅限於戰爭;與戰爭共存者,尚有協同、一致,尚有愛憐、犧牲,萬物進化至今,並非都由戰爭。將優勝劣敗只限於戰爭一面,是極為淺薄之自然觀。」在當時進化論甚囂塵上的殺戮時代,內村的思想如一面明鏡,照徹人們的良心,也形塑人們對人性的理解。

  井上伊之助是內村思想的追隨者。當他接到父親被原住民殺害噩耗後,終日哀傷,決定每天為台灣原住民禱告,祈求早日傳福音給他們。一九一一年他抵達台灣,獻身於原住民醫療工作。一九六六年去世時墓碑上寫著Tominun Utof(泰雅語意是「上帝在編織」)。他說:「宇宙萬象都是神的旨意,人類是什麼也不能的。正像婦人在織布一樣,是神在編織著世界和人類的生涯。」

  惟願遠方戰火中的人民,也具有穿透創傷的超越視線,在仇恨中看到愛,在苦難中看到希望,在死亡中看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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